槐弱 |
幸会,这里槐弱。
“六国蚩蚩,为嬴弱姬” 叫我槐弱/弱弱/槐槐/阿槐什么都行。 坐标魔都。 【marvel】盾冬 芽冬 锤基 铁虫 贱虫 贾妮 寡鹰友情向 绿寡 幻红(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杂食…几乎无雷) 【HP】德哈 罗赫 犬狼 韦斯莱双子 斯莉 【中土】AL ET 索博 【APH】米英 仏加 金三角友情向 恶友组友情向 【盗墓笔记】瓶邪黑花 【音乐】Miku初心、mafu、黄老板、霉霉、Maluma、阿呆、火星老仙、卡妹、洗牙 微博:槐家三小姐 我真的超级好相处!❤️ 来找我玩!!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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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天
深夜。
潘西端着一本初级魔药学,看似不经意地走近禁书区的老旧铁门。她已经在私底下查阅德拉科的病症两天了。
今天傍晚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,脸色像是被漂白过了一样,咳出的白玫瑰花瓣却几乎要被鲜血染得红透。
“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禁书区门口是个好地方,只是没料到会遇见格兰芬多的模范学生赫敏。尤其是撞见她披着隐身斗篷,是的,还探出半个身子,往禁书区的门锁上施阿拉霍洞开这种事。
“梅林!”赫敏显然被吓得不轻,还没等潘西说完,她就已收起魔杖转过了身,但由于咒语已经施完,那只是徒劳的掩饰罢了。只听见铁门被打开后的“嘎呀——”作响。
“你是说,马尔福和哈利一样,病症日渐严重了?”赫敏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捧着一本连书名都快磨得看不清的书,“奇了,这该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?”
潘西把手中的书放回它原本所在的地方,眯起眼半靠在书架上:“我并不那么认为,他们俩毕竟是死对头,任何接触都会感到浑身不舒服吧?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赫敏摇摇头,话里有话地暗示那黑发的姑娘,“死对头关系又不妨碍某些单方面感情发展。”
潘西一愣,笑得像个老母亲:“你讲真的?”
得到赫敏的同款老母亲笑容后,潘西心神领会地点点头,微抿着嘴唇继续查下去。
时间已经迫近十二点。两个姑娘仍然在尘封的书架间忙碌着。
“我想应该是这个了。”赫敏将一本厚重的古籍塞到潘西手里,两人凑在一起,小声嘟囔着,“一种起源于亚洲的病,叫花吐症。”
潘西用手指描摹着书本上的鲜花,边上的注解繁复的日语,字体歪歪扭扭,而且行距极小,她觉得她的眼睛都快瞎了。幸而,在一旁用黑色墨水批注着的英语是端正整洁的。
几乎是同时,赫敏和潘西惊叫了一声,而后互相捂住了彼此的嘴巴。
潘西觉得一下子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,熬夜与突然来的打击导致她有些站不稳:“由于暗恋而郁结的病症……不出七日便会死亡?!”
“可它没写该怎么治疗,甚至连一点药方什么的都没有留下!哈利……”赫敏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,她扯起隐身斗篷就是一顿疾跑,快速的脚步声中还夹杂着绝望的抽泣声。
潘西也心下一急,正想把那本书归还到原处,却在将要合上书的那一刹,盯着那批注愣住了。
这笔迹,似乎有点像……斯内普教授的?
第五天
清晨,斯内普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属于他所管辖学院的一位女学生,潘西·帕金森。
“是什么事让帕金森小姐这么急匆匆地‘刺杀’了她教授的早晨。”斯内普说话的语气总是很用力,尾音又低沉地下垂着,几近让人误把那提问当做一句陈述句。
“……我就开门见山地讲了,教授。”潘西从长袍内侧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书页,正是昨天她与赫敏所看见的那一页,关于花吐症的描述。她将纸摊开在斯内普面前的桌子上:“如果我没看错,这一定是您的笔迹。现在,请您给我一个关于花吐症的详尽解释。”
“我想我没有那个必要与义务,小姐,因为这是禁书。而且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偷溜进禁书区,如果费尔奇先生幸运地逮到你,我不会为你说一句好话。”斯内普的脸色一下子阴沉更甚,他兀自将那张书页扔进了壁炉里,而潘西也没有制止他的动作,仅仅是冷着脸色看那纸张燃烧成沉寂的灰烬。
“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发生,我会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,不必您费心。”潘西像一条黑色的小蛇盘踞在那桌边,丝毫没有被斯内普的虚张声势吓到,反而是气焰更长三分,“况且,您当然有那个义务告诉我。想想,如果全校都知道西弗勒斯·斯内普有暗恋对象,他们会怎么议论您呢?又或者说,如果是整个魔法界都知道这事呢?所以您最好不要逃避……”
“注意你的语辞!潘西·帕金森!”斯内普忽地站了起来,快步走到那黑发姑娘的身边,他气急了,一手轻扼住她的脖子,另一只手则用魔杖抵着她的喉咙口,“你有两个选择。一,离开我的办公室,立即马上;二,我会亲自送你至校长室,并一项一项指出你从一年级开始至今违反的、接近四十条校规,看着你被开除。”
“在我…问出如何治疗德拉科的病之前…我是不会走的……”由于声带和气管被扭曲,潘西的声音听上去低沉又费劲。
黑发的教授死死盯着她,而后懊恼地甩甩头发,还是将手和魔杖远离了他的学生。
“求您……”她还是大家公认的‘纯种蛇院姑娘’,只是此时声音软下来了半分,不似往日嚣张。
三楼盥洗室里,桃金娘哭哭唧唧地偷听着两个小姑娘的对话。
“斯内普说,唯一的办法是让患者与被暗恋方接吻。”潘西不愿意坐在脏兮兮的卫生间地板上,于是抱着手臂站在赫敏边上。
赫敏用手指扒拉着白瓷砖的缝隙:“可我怎么知道哈利喜欢谁?难道是秋·张吗?”
“不。我的直觉告诉我,你昨天深夜的话是对的,格兰杰小姐。”潘西难得地不讲形象,胡乱抓了一把黑发,看上去心情沉重极了,“我认为,那位被暗恋着的倒霉蛋,是德拉科。”
赫敏听罢立刻抬头,用迟疑的眼神看向那斯莱特林姑娘:“我刚想告诉你,我觉得马尔福喜欢哈利。”
哈利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红透了。
“亲一口德拉科·马尔福???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?简直就是胡扯!”这是他头一次这样大声地对赫敏说话,惹得旁听的罗恩都将半个身子挡在她前面了,“我完全没事,庞弗雷夫人说我很快就能,咳咳咳……很快就能好起来的,多喝水就没事了!”今天哈利咳出的薄荷比起昨天更多了,而且叶上沾的血也不再是黑红色,今天已变为了颜色热烈的鲜血。
“哈利,你还在逞什么强?”赫敏气得想打人,心下又是担心又是委屈,眉头几乎皱缩到了一起,“你不愿意相信帕金森小姐和老乌鸦就算了,我的判断你也不相信?”
“不!你们咳咳……你们一定是误会了!我没有暗恋他!那可是咳……那可是德拉科啊!”哈利边大声说着,边咳出了更多的薄荷叶,那清醒到让人头脑发疼的薄荷辛香味混合着血腥味,几乎要把他熏出眼泪,他能做到仅仅是将那些薄荷叶尽快从嘴里吐出来。
暗恋自己的死对头这种事,如果让死党们知道,罗恩一定会尖叫的。更重要的是,哈利认为,一旦让德拉科本人知道这种事,那高贵的铂金少爷一定会觉得哈利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。
巧也真是巧了,就在这时,一丝清雅的白玫瑰香气悠然飘来。
伴随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。
还有那人洗发水里清浅的薄荷味。
“看啊哈利,是德拉科。我觉得你们一定得谈谈。”赫敏走近了几步,往哈利的身后指去,神色严肃,“即使你不亲他,你也至少得告诉他你的心情。”
“不,赫敏,你不懂……我想我还是先…”哈利刚想逃走,就被一双手环住了左大腿,巨大的拉力来得猝不及防,差点让他摔倒。
“你爸爸的西班牙香蕉船!”小雄狮的脏话技能最终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暴露无遗了,这让他感到格外地丢脸与紧张。
低头看看,似乎多了个腿部挂件。
还是个金发微秃的斯莱特林男学生。
灰头土脸的小少爷站起身,他气得满脸通红、咬牙切齿,转过头给背后潘西一个眼刀。边解释着,边有白玫瑰花瓣从他嘴里飘出:“破特,希望你不要误会些什么,我是来……”
“松手…”德拉科的眼里看来,此时哈利冷着脸,眼神几乎气得要冒火焰出来。而在场的所有人里,估计只有哈利自己和睿智的赫敏知道,哈利这是害羞到不知所措了。
德拉科见到哈利这一副不爽的样子,霎时间有些恼羞成怒。他满脸嫌弃地拍拍长袍下摆,愤愤道:“希望你不要误会些什么,破特。要不是潘西那个疯婆娘突然推我一把,我也不会出这种糗。天哪,这可真是又尴尬又恶心!”而后他做了个鬼脸,拉着克拉布和高尔匆匆离开了。
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。
一颗滚烫的心坠到地砖上溅开时,
发出的稀碎声。
第六天
用午餐时,哈利突然无法克制地开始呕吐。
那鲜血包裹着大量的薄荷叶,仿佛要割开他的肺与肠胃。
德拉科在哈利倒向地面的前一秒,稳稳地抱住了他。不管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或是侧目以对,他将那虚弱的人儿紧紧搂在怀中,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奔向校医院。
“小马尔福少爷,快去歇歇吧,他暂时还不会醒来……”庞弗雷夫人轻柔地拍拍德拉科的肩膀。
谁能想到呢?作为死对头的他,这骄傲如小蛇王的德拉科,会守着卧病在床的哈利,一下午不做任何其他事。仅仅是看着他那躺在病床上的、脸色苍白的暗恋对象。
德拉科微咬着下嘴唇,摇摇头:“不必。”
接近宵禁的时候,哈利恢复意识了。
他先是依稀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。
不是他自己吐出来的薄荷叶所带的那种辛辣味道,而是那心心念念之人身上的特殊香气。
再是闻见了德拉科身上那股低调的古龙水味,盖住了校医院刺鼻的酒精味。
最后则是自己嘴中的血腥味席卷入整个大脑。他彻底苏醒了。
哈利没有睁开眼,而是尝试着轻轻活动指尖,赫敏曾告诉过他,这样可以逐渐唤醒身体的感知。随后,他的掌心研磨而上了一阵暖热。
缓缓睁开眼。这才发觉,德拉科正牵着他的手,趴在他的床沿上睡得迷迷糊糊。
也不知道为什么,哈利觉得自己好多了。可能是因为庞弗雷夫人的治疗在起作用。也可能是因为,德拉科就在这里,在他身边。
床头柜上的几支白玫瑰在微风中绽放着、轻笑着。
“嘿,德拉科……我想我能叫你德拉科,因为你睡着了。”哈利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,用只有那朵白玫瑰才能听见的声音吐露着心事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并不影响那份感情的浓烈与真实,“谢谢你能来陪我。”
“你知道吗,德拉科?”
“我想,你应该不知道吧…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,就很喜欢你了。很傻吧,我也觉得,一见钟情什么的。但是你却好像,对我这个人有很大的意见。”说到这儿,哈利苦笑了一下,心角有些疼痛,从他嘴中飘出的薄荷叶更多了,“你总是捉弄我,盼着我出什么丑,还说我恶心……真是讨厌。为什么你这么令人讨厌,可我还是停止不了去爱你。”
“我喜欢你在魁地奇比赛时跟我抢金色飞贼时候的骄傲样子。”
“当然,你平时的样子我也很喜欢。你做不出题时会咬嘴唇,还会用笔尖戳卷面。解开题后嘴角会露出很浅很浅的笑。真的好看极了。”
“我没有喜欢过秋·张,那些都是他们传的绯闻,没想到你也信了。但我没有那个胆子来跟你解释。不是怕你质疑我,只是怕你根本没有在意过我喜欢谁这种事。”
“……你喜不喜欢我呢?”
“我真希望你也能喜欢我。”
“一秒也好。”
哈利越说越心碎,有些凉的泪珠从他的杏眼里滚出来,一直滑到他不尖不圆正正好的下巴上。这暗恋的愁绪来得太猛烈,导致他被眼眶里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挡住了视线,甚至不得不抬手去擦掉那些眼泪。
正试图移动那只手,却忽然被“沉睡中的”德拉科抓得死死的。
那铂金少爷抬起了头,额前的碎发凌乱。他笑着,那笑意张狂,藏着一点温柔,仿佛是获得了世间最大的珍宝。
“那真巧,我也喜欢你。不是一秒钟,是三年。”
白玫瑰与薄荷叶交融在一起,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。德拉科偏偏在接吻这种事上温柔太过。柔软的舌尖试探性地划过唇瓣,缓慢舔舐那洁白整齐的牙齿,轻易撬开牙关,小心翼翼地靠近对方更为柔软的舌。哈利流泪了,略微带点咸的泪珠沿着他好看的脸颊划入嘴角。
第七天
“哈利·波特!你的男朋友抢了我的一块南瓜饼!你能不能管管了!”罗恩气得几乎要摔下刀叉,可为了桌上的那盘鸡腿,他觉得自己绝不能这么做。
而站在哈利身旁的德拉科正得意洋洋,笑得耀眼。
“德拉科,你不能这样。”哈利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,伸出手扯了扯德拉科的领带,“你这样惹罗恩,今天的魔药课我就不跟你一组了。”
却意外获得了一个薄荷味道的吻。
“臭白鼬!”“Dray!”
罗恩和哈利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。
而“犯罪者”德拉科小少爷则耸耸肩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
“怎么?我亲亲我的小男友都不行了?我在给他治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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